jì wáng shēn fǔ
寄王深甫 🔈
昔居沈邱门,相过不盈里。
蓬蒿启三径,杖履通彼此。
去颍已数年,居常梦湖水。
陋巷君所安,所居未宜徙。
忆昨春风时,君手种桃李。
二年当着花,今秋应结子。
同生记五人,次卿今禄仕。
余人皆及冠,谁最饱书史。
娟娟怀中儿,长女久生齿。
侁侁乳下秀,相继今有几。
固陵好田园,往岁未疆理。
菑畲无废功,计程万亿秭。
曩时豫君谋,家事最纲纪。
欲令囊有钱,更使囷余米。
伏腊足自了,衣食常好美。
自兹谢俗徒,闭门唯隠几。
岂论陶朱公,未慕子贡氏。
有志惧难合,到今可谁比。
将无尚瓢箪,幸不乏甘旨。
南风素轻浮,衆口巧排诋。
往闻里中儿,责望多苛礼。
君从段干迫,讵免叔孙毁。
又闻泽宫射,吾子时见罢。
有言厌尘劳,自誓不再起。
穷通非异门,出处皆一体。
达生知顺天,偏智乃私己。
怪君未坦然,尚尔交忧喜。
昨来赦书下,拔滞先贤士。
宁令有道卷,近自吾人始。
丈夫龙蛇变,盖棺事乃已。
探穴必得虎,叱枭会胜雉。
何能守一方,寂寥事行苇。
吾为诸侯客,正得戎曼鄙。
簿书每陈前,弦诵不到耳。
时方尚鸿鹄,自愧杂蝼螘。
匠石悲运斤,郢人怨流徵。
非君美无度,孰与裁狂斐。
思身若烦酲,淟涊不可洗。
弯弓辄堕雁,投竿常获鲤。
寄书非无缘,勿爱缯与纸。
仄平○平平,○○仄平仄。
平平仄○仄,仄仄平仄仄。
仄仄仄仄平,平平仄平仄。
仄仄平仄平,仄平仄平仄。
仄仄平平平,平仄仄平仄。
仄平○仄平,平平○仄仄。
平平仄仄平,仄平平仄仄。
平平平仄○,平仄仄平仄。
平平平○平,○仄仄平仄。
平平仄仄仄,○仄平仄仄。
仄平仄平平,仄仄仄平仄。
平平平仄平,仄平仄仄仄。
仄平仄平平,平仄仄平仄。
仄仄平仄○,○仄○平仄。
仄仄仄仄○,○仄平仄仄。
仄平仄仄平,仄平仄仄仄。
仄○平平平,仄仄仄仄仄。
仄仄仄○仄,仄平仄平仄。
○平仄平平,仄仄仄平仄。
平平仄○平,仄仄仄平仄。
仄○仄○平,仄仄平平仄。
平○仄平仄,仄仄仄平仄。
仄○仄平仄,平仄平仄仄。
仄平仄平○,仄仄仄仄仄。
平平平仄平,仄仄平仄仄。
仄平平仄平,平仄仄平仄。
仄平仄仄平,仄仄平平仄。
仄平仄平仄,仄仄平平仄。
平仄仄仄仄,仄仄平平仄。
仄平平平仄,仄平仄仄仄。
平仄仄仄仄,仄平仄○仄。
平平仄仄平,仄平仄○仄。
平平平平仄,○仄平仄仄。
仄平仄平平,平仄仄仄仄。
平平仄平仄,仄仄仄平仄。
仄仄平仄○,仄平仄平平。
平平仄平仄,仄仄○平○。
○平仄平平,?仄仄仄仄。
平平仄○仄,平平平仄仄。
仄平平平○,仄仄平仄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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译文:
昔日住在沈邱门,相邻的路程不过一里。野地里长满蓬蒿,三条小径互相通行,拄着拐杖穿行其中。离开颍水已经数年,但我常常梦见湖水。我现在居住在简陋的巷子里,虽然不太适宜迁居别处。回忆起春风吹拂的时候,你亲自动手种下桃树和李树。两年过去了,现在秋天果然结出了果子。
我们同生活在一起的五个人,你排名第二,如今却已经官居高位。而我们其他人都已经成年,谁最擅长读书写史。你怀中的女儿娟娟,长得健康聪慧,大女儿久经生育,又接连生下几个孩子。
固陵地方优美,但前些年并未得到充分开垦。邻近的菑畲地区没有闲置的土地,计算起来都是亿万亩。从前,你曾为了家中的事务,最注重纲纪,希望钱袋鼓鼓,粮仓充盈。如今生活富裕,衣食常常美味可口。从此我向世俗中的庸人告别,闭门隐居,只专心读书。
不必论及陶朱公,也未曾向往子贡的门下。我怕志向难以实现,直到现在,可与谁相比呢?
且不谈那些尚需瓢箪食饭的事情,幸好不缺少美味的食物。南风虽然温和轻盈,但人们却善于挑剔和诽谤。我曾听闻邻里的孩子总是责怪你对他们的要求太过严苛。你曾因追随段干的意见,而遭到叔孙的毁谤。还听说你曾在泽宫射箭,后来也见过你放弃这样的活动,发誓不再参与。
穷困和富足都不是出于不同的门路,归根结底都是一个体制。达到人生的境界要顺从天命,而偏执的智慧只属于个人私心。我怪你至今仍不明白,还沉浸在自己的忧愁和喜悦之中。最近听说有赦令下来,使先贤学者脱困,但只能让有道德的文献流传下来,接近于我们这些普通人。
世间的事情就像探寻穴洞一样,必然能找到虎的踪迹,高呼击退枭雄,自然会胜过野鸡。但如何守住一个地方,要靠寂寞和实践的意志。
我是作为诸侯之客,正好体验了戎曼之地的朴实。虽然有时被逐出门前,但我依旧在奏书上陈述自己的见解,用琴声吟咏无人能听到。当时正值尚且崇尚鸿鹄的时代,我深感自己与蝼螘相杂,无法相提并论。
匠人对着命运嘆息修整斧头,郢人对着浊流愤慨。并不是你太过美好无可限量,而是怎样削减傲慢和狂妄。我想着自己的身份好像是喝醉了酒,难以洗刷心中的污浊。弯弓一射便堕下天鹅,投竿一钓常获得鲤鱼。写信给你并非没有缘分,但请不要太过珍视笔墨和纸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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