描写佚的诗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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缧绁戎庭恨有余,蚕知君意复何如?一介耻无苏子节,数回羞寄李陵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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髪为多愁白,心缘久客悲。
更遭缧绁事,因此改容仪。 -
春来渐觉没心情,愁见豺狼夜叫声;君但远听肠应断,况仆覊缧在此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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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月千回数,君名万遍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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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日欢情少,黄昏愁转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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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人相见汾酒龙钟,总为情怀昔日浓。
随头尽见新白髪,何曾有个旧颜容!。 -
与君昔离别,星岁为三周;今日觏颜色,苍然双鬓秋。
茅居枕河浒,耕凿傍山丘。
往往登憇迳,时时或饭牛。
一身尚栖屑,庶身安无忧?相见未言语,唏吁先泪流。 -
夜闻羌(原作「嗟」)笛吹,愁杂豺狼□。
涕泪落如雨,肝肠痛似刀。
更深新月落,坐久明星高。
感激不遑寐,连宵(原作「霄」)思我曹。 -
感兹驯雁色苍苍,徘徊顾步貌昂昂。
不见衔芦避缯缴,空闻落翮困堤塘。
差池为失衡(原作「冲」)阳伴,邂逅飘零虏塞傍。
引颈长鸣望云路,何时刷羽接归行。 -
千回万转梦难成,万遍千回梦里惊;总为相思愁不寐,纵然愁寐忽天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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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度看星月,千回望五更。
自知无夜分,乞顾早天明。
(〖1〗以上五十九首诗,与卷一所着录的马云奇诗一道钞写在伯二五五五残卷上,按其内容和编次,当是一人所写,可惜这个作者的姓名已不可考知。
从诗的内容看来,这个作者很可能是一位身遭吐蕃拘禁的敦煌使臣。
这些诗所表现的时间和地点,约在唐代宗大历元年〖七六五〗凉州陷於吐蕃到德宗建)(中二年〖七八一〗敦煌沦陷之间。
作者在冬日从敦煌马圈口堰出发,出使吐谷浑,经过墨离海,次年夏到青海,却不幸被拘禁,失去了人身自由;又经过临水,度赤岭,次白水戍,到达被吐蕃占据的临蕃。
他所经历的时间,正是吐蕃极盛、河陇沦陷,安西、北庭与中原音讯断绝之时,因此诗中所反映的思想状况,代表了当时西北边塞广大文人士子的心情。
同时,这些诗实际上又是当时河陇地区的纪行诗,诗中所描述的边塞地区的自然风貌、游牧地带的典型景物以及被吐蕃攻陷後的边镇守捉的荒凉景象,在别的唐人边塞诗中均不多见,因此,它们无论在历史,或文学史,或民族文化交流的研究上,都有着不可忽视的宝贵价值。
〖有关伯二五五五残诗卷,可参看柴剑虹《敦煌唐人诗文选集残卷〖伯二五五五〗补录》,见《文学遗产》一九八三年第四期。
〗)。 -
掖庭娇幸在蛾眉,争用黄金写艳姿。
始言恩宠由君意,谁谓容颜信画师。
微躯一自入深宫,春华几度落秋风。
君恩不惜便(更)衣处,妾貌应殊画壁中。
闻道和亲将我敞(撇),选貌披图遍宫掖。
图中容貌既不如,选後君王空悔惜。
始知王意本相亲,自恨丹青每误身。
昔是宫中薄命妾,今成塞外断肠人。
九重恩爱应长谢,万里关山愁远嫁。
飞来北地不胜春,月照南庭空度夜。
夜中含涕独婵娟,遥念君边与朔边。
毳幕不同罗帐日,毡裘非复锦衾年。
长安高阙三千里,一望能令一心死。
秋来怀抱既不堪,况复南飞雁声起。 -
瞻礼喜成悲,伤着(嗟)不遇师。
矌因修曩劫,火寂掩俱尼(尸)。
神光分皎皎,雁塔起巍巍。
弘愿无偏傥,从後请不疑。
人天重敬礼,神鬼悉交驰。
入海人难覩,腾波世莫窥。
供僧添圣福,称象等毫厘。
铁网牵沙岸,金瓯出水湄。
轮王欣却得,将帅尽忘疲。
震日国绝大,岐阳地不卑。
累朝曾出现,近代盛修持。
万遍磨不磷,千回湼不缁。
任从将火试,几见陷金锤。
皓色岂能幷,晶光尽总亏。
真身无点 -
无题(斯五五五八)一首 —— 佚名
池台楼观非吾宅,百年还同一宿客;无常忽至即分篱(离),各自东西如路陌。
唯有冤家不相放,罪福前途相执当;冥官依业断形(刑)名,遮莫王公及宰相。
生鬬英雄死论福,贵贩(贱)更无别地狱。
天堂不是选家门,但使回心修作福。
君不见阎浮流转暂时间,何须苦欲求名利;徒劳积业自綊(挟)身,随陷三途觅富贵。
过去王侯数百千,若个久住得长年;良贱有生皆有死,一朝命尽总虚然。
空来空去皈本体,直为迷情不开解。
贪多畏小不知休,总是阿鼻地狱债。
切见愚痴世上人,金(今)生不惜未来身;朝朝暮暮多愁苦,积宝如山犹许(诉)贫。
唯富唯悕(恡)转更贪,子细寻思几许堪;多求积贮蒙辽(缭)乱,死去只得一钱含。
一去冥冥百不知,忽然与世即分离;万物怨(宛)然无一分,唯有善恶并相随。
一切恩情今隔断,何得哭泣相呼唤!生死异路当头行,各自归家更觅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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敦煌唐人诗集残卷考释 —— 王重民
右诗五十九首,钞写在伯二五五五卷,按其内容和编次,当是一个作者的诗集,可惜这个作者的姓名不可考了。
这五十九首诗所表现的时间和地点,是在某一年的冬天,作者被吐蕃所俘虏,从敦煌经过阳关的南面进入退浑国界,便折向东南行,第二年夏天到达青海。
在青海附近好像停留了一个较短的时期,到了秋天,又经过赤岭、白水被挟到临蕃。
在临蕃,大约住了一年多的时间(从第二年秋住到第四年春)。
作者被吐蕃俘虏的年代,是可以根据上述行程作推测的。
从敦煌入退浑国,又经赤岭到临蕃,这些地方,正值短时期的被吐蕃侵扰或占据。
所以作诗的年代,不应早於走元七六○年放弃安西四镇以前,也不能晚的七八五年敦煌陷蕃以後。
作者最後所经过和被囚系的地方:赤岭、白水和临蕃,都在陇西郡的鄯城,赤岭一向是唐蕃交界上互市的地方,还立有交界碑。
白水是唐兵驻守的地方,叫做绥戎职。
可是作者在白水看到的是「汉家封垒徒千所,失守时更历几春。
」「今时百草遍城阴,隤墉穷巷无人迹,独树狐坟有鸟吟」,则又应该是在鄯城陷蕃的时候。
按公元七四一年吐蕃曾攻陷鄯城的振武军,七六三年,陇州全部陷入吐蕃。
所以,若作进一步的推求,这些诗颇有可能是七四一--七六三的二十二年间之内或稍前时代的作品。
作者「梦到沙州奉怀殿下」一诗很重要,也很难解。
因为在封建时代对所「奉怀」的称「殿下」不应是对将军或主帅的称呼,也不可能是皇帝,难解就在这个地方。
考《新唐书》卷八十《太宗诸子列传》和卷二百十六《吐蕃列传》,信安王李禕曾在七二七--九年间,奉诏与「河西陇右」诸军攻吐蕃,拓地至千里,因此,我颇疑猜作者所奉怀的殿下,就是信安王李禕。
这一推测如不错,则作者被俘的年代,度该是七二七--七六三年中间。
作者的身世,据《春日羁情》诗说「童身方剃削,弱冠导羣迷。
儒释双披玩,声名独见跻」。
《晚秋羁情》诗又说「悄焉独立思畴昔,忽尔伤心泪旋滴。
常时游涉事文华,今日羁缧困戎敌」。
可见是一个学通儒释,颇有文华的人,所以能够被来到沙州的这位「殿下」「李禕」所赏识,叫他做了僧官或随从官员。
但不幸被吐蕃所俘虏。
被俘的原因不明白,由於同时被俘的人不少,可能是以地方人民和僧道的代表资格,去与吐蕃军议和,因而被虏的。
作者到了临蕃好久,才知道被囚系的当中有他几个老朋友,只是「咫尺不相见」。
也是为了「非论阻碍难相见,亦恐嫌猜不寄书」。
还有敦煌的一个押牙四寂,却不幸死在那里了。
作者的思想并不高超,只是哭愁、哭病、思念家乡,几乎在每首诗里都要「断肠」。
在这样的情况之下,虽说偶尔流露出了「触槐常有志」的话,但接着就说「折槛为无蹊」,所希望的只是逃跑,或者「缧絏傥逢恩降日」。
对朋友则坦直的说出「一介耻无苏子节,数回羞寄李陵书」的话。
从这些表现,可以推断作者只是一个软弱文人(或僧人),并没有什麽较明显的民族思想和气节。
但是就唐代吐蕃史料的缺乏来说,这些诗却有很高的史料价值。
可是,这个诗集为什麽又传到敦煌呢?因此,颇疑作者终于脱离了吐蕃的缧絏,回到敦煌。
或者是信安王李禕等在恢复了鄯城失地(石堡城)的时候,把他们解放出来。
右诗十三首,格调均相似,除第一首外,又皆咏落蕃事,故可定为一人作品。
第一首下题马云奇名。
作者殆即马云奇。
马云奇的年代和事迹无考。
把第一首《怀素师草书歌》和李白的《草书歌行》(《分类补注李太白诗》卷八)相比较,可以推断他是开元、天宝年间人,他的落蕃是在公元七八七年安西、北庭陷蕃以前,而不是在以後。
马云奇的诗格较高,风节亦烈。
当他被吐蕃拘系的时候,他时常想到他和敌人的鬬争。
他惋惜的是「战苦不成功」,所以怀念祖国以外,还常想「可能尽忠节,长遣困西戎」。
他的思想和节操似比前一佚名落蕃人高一等。
原载《中华文史论丛》一九八四年第二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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