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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朝三谢:谢灵运、谢惠连、谢朓

南朝三谢是对南朝三位谢姓名士的称呼,分别是谢灵运谢惠连谢朓
大谢--谢灵运;小谢--谢朓

  谢灵运诗与颜延之齐名,并称“颜谢”。谢灵运所开创的山水诗,把自然界的美景引进诗中,使山水成为独立的审美对象。他的创作,不仅把诗歌从“淡乎寡味”的玄理中解放了出来,而且加强了诗歌的艺术技巧和表现力,并影响了一代诗风。鲍照的乐府诗,唱出了广大寒士的心声,他在诗歌艺术上的探索与创新也有十分积极的意义。在山水诗产生与发展的过程中,杨方、李颙、庾阐、殷仲文和谢混等人,都曾有过一定的贡献。但真正大力创作山水诗,并在当时及对产生巨大影响的,则是谢灵运

  谢灵运的山水诗,大部分是他任永嘉太守以后所写。这些诗,以富丽精工的语言,生动细致地描绘了永嘉、会稽、彭蠡湖等地的自然景色。其主要特点是鲜丽清新,如《南史·颜延之传》载:“延之尝问鲍照己与灵运优劣,照曰:‘谢五言如初发芙蓉,自然可爱;君诗若铺锦列绣,亦雕缋满眼。’”此外,汤惠休说“谢诗如芙蓉出水,颜如错采镂金”;钟嵘说谢诗 “名章迥句,处处间起;典丽新声,络绎奔会”;萧纲也说 “谢客吐语天拔,出于自然”。一方面,与颜诗的“铺锦列绣”、“雕缋满眼”相比,谢诗显得“自然”;另一方面,当人们读厌了那些 “淡乎寡味”的玄言诗,而一接触到谢诗中那些山姿水态与典丽新声时,自然会感到鲜丽清新、自然可爱。关于谢诗的“自然”,唐释皎然在《诗式》卷一《不用事第一格》中说:谢诗的“自然”,既不同于李陵、苏武那种“天与真性,发言自高,未有作用”的自然,也不同于曹植等人那种“语与兴驱,势逐情起,不由作意,气格自高”的自然,而是“为文真于情性,尚于作用,不顾词彩而风流自然”。所谓“作用”,就是经营安排、琢磨锻炼。以此而能达于自然,这正是谢诗胜人之处,也是他开启新诗风的关键所在。王世贞说:谢灵运诗“至秾丽之极而反若平淡,琢磨之极而更似天然,则非馀子所可及也”


  谢惠连是谢安幼弟谢铁之曾孙,谢灵运之族弟,父谢方明历任竟陵太守、丹阳尹、会稽太守等职。惠连“幼而聪敏,年十岁即能属文”,“轻薄不为父方明所知”,深得谢灵运的赏识,谢灵运“见其新文,每曰:‘张华重生,不能易也’”。“本州辟主簿,不就。”。东汉以后,大赋开始衰微,抒情咏物的小赋逐渐兴起。谢惠连的《雪赋》和谢庄的《月赋》并称为六朝这一类小赋的代表作。这篇赋沿用了汉赋中假设主客的形式,从酝酿降雪写到雪霁天晴,展现了素净而奇丽的画面。他的《祭古冢文》,写得也很有感情,前半关于古冢形制的描写,可看作是中国最早的考古发掘简报。他的诗作,虽不如谢灵运精警,但遣词构句颇似灵运不过。他也有一些诗笔调轻灵,用词清艳,如《秋怀》的“皎皎天月明,奕奕河宿烂。萧瑟含风蝉,寥唳度云雁,寒商动清闺,孤灯暖幽幔”;《捣衣》的“栏高砧响发,楹长杵声哀。微芳起两袖,轻汗染双题”等句,都是着意构想的好句。《诗品》评他这两首诗说:“《捣衣》、《秋怀》之作,虽复灵运锐思,亦何以加焉。”他的一些乐府诗,则颇有牢骚不平之气。《诗品》将其诗定为中品。后人把他和谢灵运、谢脁合称“三谢”。


 谢脁是南齐永明体诗的代表作家。 他和沈约、王融等人根据汉语的四声研究诗歌中的声、韵、调配合问题,提出了“八病”之说,开创了永明体,对近体诗的发展作出了贡献。他在诗歌创作上的主要成就是发展了山水诗。 谢脁的山水诗与谢灵运齐名,世称二谢;又因谢脁与谢灵运同宗,故又称大小谢。大谢的山水诗尚未脱离玄言诗风的影响,模山范水后总留有玄理的色彩;小谢的山水诗则完全是自然山水的描绘,玄理成分已消除殆尽。谢脁的诗语言精美、音韵和谐,体现了永明体诗歌的特点。如“馀霞散成绮,澄江静如练”(《晚登三山还望京邑》);“天际识归舟,云中辨江树”(《之宣城郡出新林浦向板桥》)等,清新俊逸,精警工丽,是千古传诵的名句。梁武帝称:“不读谢诗三日觉口臭。”沈约称:“二百年来无此诗也。”清代王士禛《论诗绝句》说李白“一生低首谢宣城”。唐代大诗人李白对谢脁最为倾心,李白有诗:“蓬莱文章建安骨,中间小谢又清发。”中的小谢即指谢朓